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南岭荛花伸出纤细的手指,戳了戳下巴,回忆了一下子,复述道,“问题是这样,假如你的仇人正在悬崖边为了不掉下去而抓住一根树枝拼命努力,你要怎样让TA掉下去?”
“A.用脚踩或是砍掉树枝等等。B.会一根一根地掰开他的手指。”
陆以北皱眉,思索了一下,认真道,“难道不能什么都不做吗?”
既然是仇人的话,只要想办法让他不能爬上来,然后在旁边静静地看着TA,直到TA自己掉下去不好吗?
那样的话,既可以折磨TA的精神,又可以折磨TA的肉体,还能摆脱作案嫌疑。陆以北理所当然地想。
“什么都不做?”南岭荛花脸上露出笑容,“那可是你的仇人耶!这么仁慈的吗?不错,不愧是我看中的压寨夫君!”
“呃,呵呵……”陆以北有些心虚地干笑了两声,别过脸去,掩饰心中的尴尬。
于是,突如其来的两人便陷入了短暂的沉默,在沉默中,他们一起离开了医院,往医院门口的公交车站走去。
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,南岭荛花侧过脑袋,抬头看着陆以北的侧脸问道,“说起来,王美丽女士,最近又出差了是吧?”
“嗯,去阿拉斯加了。”陆以北点点头。
“去拜访圣诞老人么?”
陆以北撇了撇嘴,“不是,去考阿拉斯加帝王蟹捕蟹人高级职业证书。”
“哦,哦……听起来挺不错的。”南岭荛花淡淡地应了两声,点了点头。
对于自己这位未来婆婆的出格行径,她早就已经见怪不怪了。
王美丽女士,人如其名,不仅美丽,而且是一个“王”一样的女人。
在丈夫不幸去世之后,她并没有被逆境击垮,反而格外的奋发向上,做出了许多令人侧目的壮举。
开饭店、搞连锁餐饮,把生意做得风风火火,只是基本操作,在陆以北逐渐独立之后,更是追求起了精神生活,以填补青年丧偶的空虚。
几年的时间,就获得了毛利战舞高级舞者、印第安巫毒药剂执业药师、黑暗料理界特级厨师等一系列奇怪的证书。
陆以北有些时候会想,南岭荛花之所以会从害羞内向的小姑娘,长成大院儿里公认的一代侠女,除了从小跟着为人刚正不阿的爷爷长大之外。
很有可能是偷偷摸摸继承了王女士的衣钵。
“诶对了,等会儿一起吃饭吗?”南岭荛花又问。
“不了吧?”陆以北摇摇头,“昨晚的外卖还剩了些,我回去吃完,不能浪费了。”
然后自己待会儿,冷静冷静。
“哦?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勤俭节约了?”南岭荛花亲昵地锤了一下陆以北的胸口,“看样子,王女士走的时候,没给你留够零花钱啊?”
“看在你这么可怜的份儿上,我就大发慈悲的接济你一下好了。晚上来我家,我让爷爷烧两个好菜。”
“呃,女侠,晚上再说可以吗?”陆以北半真半假的敷衍道,“晚上我可能有别的事情,万一去不了,岂不是扫了老爷子的兴致?”
“……”南岭荛花沉默了一下子,然后不以为意地耸了耸肩,“好吧!那就改天再说吧?”
虽然她早就察觉到了陆以北从今早见面开始,就有些不正常了,但她并不介意。
毕竟,谁还没有个情绪不稳定的时候呢?哪有那么多精神病?
南岭荛花想着,就在这时,陆以北突然开口道,“嗯?你看见那个姑娘了吗?她好像在喊我,可是我不认识她啊,你跟她认识么?”
南岭荛花愣了一下,顺着陆以北目光所视的方向看去,歪了歪脑袋,“姑娘?”
正午时分,毒辣的阳光烤灼着地面,十字路口人形道上拥挤的行人往来匆匆,并没有正在呼喊陆以北的姑娘存在。
陆以北抬起手,指向街对面,认真道,“就在那儿啊!你没看见吗?”
南岭荛花又看了看陆以北指的方向,然后拍了一下他的后脑勺,“我看医生说的没错,你脑子真的出问题了。”
“你这是想姑娘想疯了吧你?走,我先送你回家,然后让你好好看个够!”
陆以北不说话了,看着人群中那名穿着小斗篷,戴着红色围巾的栗色长发圆脸少女,皱起了眉头。
她站在人群中,激动得眼泪汪汪,手舞足蹈地大喊着,进而扯下了鲜红的围巾,奋力地在空中挥舞。
可是,来往的行人却像是看不见她一样,不时有人径直地朝着她走过去,然后穿过了她的身体。
就好像她只是一团光影折射投下的海市蜃楼。
陆以北,“……”这真是见鬼了,我还是假装什么都没看见,什么都没有听见